从月之牢笼离开后。
孔傲菡心中还在忍着对稻草人苏文的杀意,就见她拿起脖子上的一串血色项链,然后声音低沉的问道,“血鳞,方才为什么不让我对那冯纾雨的儿子出手?就算他能斩杀月宫金丹又如何?此前你吞噬了那些月罚祭品,再加上我体内的魔血为祭,就算是五品金丹,我们也可以镇杀!”
“孔傲菡,那小子,不是一般人,他身上的魔气,连我都十分忌惮。”
随着那血色项链轻微的颤抖和摇晃,跟着,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,从孔傲菡耳旁响起,“我们交出一半宝物,暂避锋芒,是明智之举。”
“毕竟,那小子敢只身一人,劫下月之牢笼中的祭品,他定是有所依仗。若非必要,我们没必要和他翻脸。”
“至于你损失的那些宝物,不过是一些无用之物,你现在最要紧的,是赶紧离开太阴月,去夫雨庙寻我的传承祭坛。只要找到老夫昔年的祭坛,你便可以迈入金丹之境!到时候,我们的一些谋划,也可以进行了。”
“好吧”尽管不情愿就这么放过苏文,但连血鳞都这般说了,她也不好意气用事,于是便身影化作一道血影,遁入脚下的荒芜之地中。
不知孔傲菡和那血魔的交谈。
此刻稻草人苏文已经和冯纾雨,还有莫怜云离开了月之牢笼。
“我这就出来了?”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,莫怜云至今都有些不真实。
此前,她还以为自己修炼魔道之法,要成为月下审判的祭品了。
可没想到。
有朝一日,自己竟还能离开月之牢笼!?
“苏前辈,多谢您愿意救我离开。”
面露感激的看向稻草人苏文,莫怜云重重行了一礼。
毕竟从方才苏文和孔傲菡的交谈中。
她已经猜到,左玥婷等人的下场,应该是凶多吉少了。否则孔傲菡怎么会一个人出现?
明明
之前孔傲菡的逃亡路线,是那牢房中的窟窿通道。
“莫道友不必客气。”
迎着莫怜云的感激目光,稻草人苏文淡然一笑。
他正说着。
突然,脸色微微一变。
“阿文,怎么了?”见苏文的脸色,一瞬阴沉和冰冷,冯纾雨当即紧张问道。
要知道。
此前面对那月之牢笼中的金丹修士时,苏文都没有这般凝重的反应。
“有月宫的大人物来了。”
稻草人苏文话音刚落,嗖嗖嗖。月之牢笼所在的天幕上方,便是落下了三道沐浴在月华之下的金丹修士。
为首者身披月光织就的鹤氅,每走一步便有月桂花瓣从袍角飘落,落地时化为游动的银鱼。
他面容被半幅玉色面具遮去,只露出的右眼瞳仁竟是一弯残月,睫毛上凝结着永不融化的霜晶,眨眼间便有细碎月光从眼角溢出。
左侧修士头戴紫金冠,冠上蹲伏着一只玉兔雕像,其身后漂浮的十二盏琉璃灯,灯中燃烧的并非烛火,而是无数女子的青丝。
右侧修士身材佝偻如弓,手中拄着的月桂拐杖顶端,嵌着一颗正在腐烂的月明珠。
三人降落时。
周遭的月光,骤然变得粘稠如血,脚下的荒地,也渗出类似羊水的透明液体。
“原来月宫也有八品金丹修士。而且,一来就是三位?”
看到这三名身怀位格的八品金丹修士降临,稻草人苏文顿感一股莫大的压力。
这也就是他在夫雨庙之地得到了坠魔道法。
否则?
他来到太阴月,岂不是羊入虎口?和自寻死路没有任何区别?
“也难怪,天絮娘娘对这月宫修士,如此忌惮,如此底蕴,当真是让下界之人绝望。”
稻草人苏文说着,他没有急于和那三名金丹修士交手,反而伸手一卷,便带着冯纾雨和莫怜云往太阴月外逃去。
现在,还不是他和月宫金丹玉石俱焚的时候。
必须要先将娘从太阴月送出去才行。
“哼,苏文,你以为自己逃得了么?”
那三名八品金丹看到稻草人苏文逃走,他们竟直接道出了苏文的名字,“苏无悔在劫难逃,你,同样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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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文,怎么了?”见苏文的脸色,一瞬阴沉和冰冷,冯纾雨当即紧张问道。
要知道。
此前面对那月之